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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员不能信教”原则,不可动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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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朱维群 来源:观察者网 2014年11月14日
全国政协民族和宗教委员会主任朱维群
据人民网报道,中央巡视组在向今年第二轮巡视的各省区市、单位反馈意见中,批评一些地方少数党员信仰宗教、参与宗教活动。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动向,它表明,少数党员背离党的辩证唯物主义世界观转而投向宗教的问题,已经引起中央有关方面重视,并纳入纪律工作的视野。
共产党员不能信仰宗教,本来是我们党从建立之初起就一贯坚持的重要思想原则和组织原则,是没有任何疑义的。但是近年这一原则屡屡遭到质疑和否定,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有一些“学者”在故意搅浑水。
政治纲领和世界观高度一致是我们党的政治优势
一个常听到的论点是,说共产党不能信仰宗教,是将政治信仰与宗教信仰混为一谈,是对信仰认识的专制与僵化。事实上,世界各国政党在政治主张与宗教信仰的关系问题上情况十分复杂,并无普遍适用之规。有的政党只对其成员的政治主张有所规定而不要求世界观一致;有的政党完全建立在相同宗教信仰的基础上,甚至明确打着宗教旗号;也有的政党只着眼一时选票,既没有长远的政治纲领,也没有完整的组织系统,当然更没有党内世界观的认同。
而中国共产党的一个鲜明特征,是政治纲领和世界观高度一致,党的全部理论、思想和行动都建立在马克思主义的辩证唯物主义世界观基础之上。正是由于拥有科学的世界观,我们党才能领导人民依靠自己长期、艰苦的探索和奋斗,一步一步夺取革命事业的胜利和实现初步富裕,而不是引领人民把希望寄托于神灵和祈祷,去追求虚幻的天国和来世;才能通过亿万人民的实践不断探索和深化对中国革命和建设的客观规律的认识,而不是乞灵于神灵的启示和主观主义的臆想;也才能从世界观上为党保持统一的、严格的组织性和纪律性奠定坚固的基础,而不是把党搞成党员各信各的神灵,为眼前一时利益而聚散的松散团体。
政治纲领和世界观高度一致是我们党的政治优势,也是我们实现全党团结的组织优势。没有这一世界观基础,党的全部思想、理论、组织大厦就要坍塌,我们就不叫“中国共产党”。笔者认为,如果有人把这也叫做“专制和僵化”,那么他离开这个党就是了,而不应一边挖党的墙角,一边又声称这是为了党好。
他国政党的政策不能作为改变中共政策的依据
还有一个常听到的论点是,现在越南共产党、古巴共产党和俄罗斯共产党都允许党员信教了,中国共产党应当学习他们。事实上,以上几个党所处社会的宗教问题的历史和现状都非常复杂,党的政治纲领、指导思想和社会作用与我们党相比都存在相当大差别。经历“共产主义阵营”解体之后,人们早都认识到各国政党有权选择自己的道路,制定自己的各项政策,没有哪一个党的政策天然可以成为其他党必须共同遵循的模式。
时至今日,还有人企图把他国政党的政策拿来作为改变中国共产党政策的依据,使人仿佛看到历史的倒退。我们不否定以上政党依据本国国情制定自己宗教政策的探索,也不排斥借鉴他们的有益经验,但客观地说,中国社会主义建设事业整体发展并不比他们差,中国执政党宗教政策的整体效果也不比他们差,还需要抛弃我们自己成功的经验去照搬别人那一套吗?更何况别人那里宗教领域混乱、头痛的事并不比我们少。在有些“学者”那里,对越共、古共、俄共等从来是不屑一顾的,而唯独在“党员可以信教”这一点上,鼓吹、推介不遗余力,这种怪象不应当引起思索吗?
把社会道德水准下降归咎于无神论,是谬说
还有一种影响较广的认识误区是:宗教信仰缺失导致当前中国社会道德沦丧,有那么多的党员、干部在金钱、美色、权力面前倒下,就是因为缺少宗教道德约束。其实,把社会道德水准下降归咎于无神论,是一种相当古老的谬说。
笔者认为,在某种意义上,中国人的道德规范可以分为世俗道德和宗教道德两类。由于中国传统哲学的人本主义精神作用,世俗道德一直是中国人道德建设的主要支撑,比如中国传统的“忠孝节义”“孝悌忠信礼义廉耻”乃至今天倡导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等,都属于世俗道德,我们民族历史上仁人志士,大多数是在世俗道德熏陶下长成的。宗教道德的作用则是第二位的,而其之所以能够对社会生活起到一定积极作用,是因为其有益内容同样是从世俗生活中产生并与世俗道德相契合,只不过加上了神灵的光环。因此,说信教人数不够多导致中国人道德缺失是完全不成立的。
我们党的任务是引领宗教界在社会道德建设中发挥积极作用,而不是帮助他们把社会更多的人乃至共产党员变成宗教徒。改革开放以来,中国人总体道德水平是上升了还是下降了,这个问题有待专门分析。而我们在实际生活中看到的是,有些人所谓“世风日下”,与这些年社会信教人数不正常增长、宗教活动过热同时发生;世界范围内宗教团体(如梵蒂冈)道德危机频繁出现,并不比世俗社会少;世界上大量暴力、流血冲突甚至战争发生在相同或不同宗教背景的国家、人群之间,与无神论并无关系。就我们党内产生的腐败分子来说,固然其中有不信仰宗教者,但是也不乏丛福奎、韩桂芝、刘志军、李春城等诸多宗教狂热分子。
一个社会道德的提升是多种因素起作用的结果,其中包括宗教在一定条件下的道德约束作用,但如果认为宗教越强大,社会道德水平就越高,那么中世纪梵蒂冈影响下的欧洲应当是人类道德的黄金时代了,而文艺复兴则是多余的了;达赖统治下的全民信教、政教合一、封建农奴制的旧西藏应当是理想中的“香巴拉”了,而民主改革则是多余的了。
有人想向中国共产党“传教”
顺便指出,现在有的极力宣传“党员可以信教”的“学者”,实际上早已皈依基督教,这种宣传已带有向共产党“传教”的性质。笔者希望这样的人有勇气以虔诚基督徒身份同笔者讨论问题,而不要刻意装扮出纯客观、无立场的模样。
今年9月召开的中央民族工作会议上,习近平同志再次指出,党员要坚决执行不信仰宗教、不参加宗教活动的规定,在思想上同宗教信仰划清界限,同时尊重和适当随顺民族风俗习惯,以利于更好联系信教群众,把他们紧紧团结在党和政府的周围。这再次表明,“党员不能信教”原则在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和习近平等党的主要领导同志有关论述中是一以贯之的。我们党政治上的正确和组织上的巩固,只能建立在辩证唯物主义世界观基础之上,不可能有其他选项。
(作者是全国政协民族和宗教委员会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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