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通讯员会议”,让我有幸从塞北乘机来到武汉,平生才初识了真正的江南。
武汉,是水做的城市。
从武汉回来好几日了,却一直沉浸在武汉的空濛气息中。
虽然节令已是冬月,可武汉的树木依然葱茏;武汉的江水依然东流;武汉的空气,弥漫着温润;武汉的举手投足处,皆是水天一色、无法分割的迷蒙。
江南的人,不以为江南的城市是水做的。因为,水是他们眼中看惯了的风景。
塞北的我,惊诧于江南这每一寸泥土浸透着的潮润,惊诧于万里长江竟然可以是随意触目的风景。
漫步在“长江大桥”这天下第一桥的江堤,心自然而然是散淡、惬意、平和、从容的。
浩渺的长江,何止万里。广袤的苍穹,何止无边。水天相接处,怎分得清哪里是水,哪里是天。
在这水做的城市里,雨,是说来就来的。
烟雨迷离中,兴致十足的我登临千古黄鹤楼。
芳草萋萋,青川历历。俯瞰,是风光无限;仰望,是无限风光。
冬日的江南,最是鸟儿的天堂。一声声婉转啼鸣,悠扬在黄鹤楼的每一根雕梁画柱上,恰是那黄鹤在楼高处不断的向游人发出轻吟的邀约。
这一切,就是那如诗的画,如画的诗。人在画中缥缈行,诗从心头油然起:烟雨大江看东流,龟蛇相望黄鹤楼。江南风物水为魄,梦魂欲在云水留。
黄鹤楼上匆匆过客的我,此时,身虽不在故乡,心竟不知是异乡了。
东湖,是黄鹤楼近邻处的又一风景可赏处。
斜风细雨中,少了阳光,湖面,便不再是波光粼粼的了。但是,浅浪拍岸的声响,还是把湖水逸动的宛然空灵。
世上灵性之物,也莫过于水了。所有的江河湖海,便染了这灵性,多了清漪灵动之气。东湖也不例外。
置身于旖旎风光里,时光总是匆匆又匆匆的。
黄昏来得甚是匆忙。暮色中,回望风光无限处,我却不得不恋恋离去。
当飞机游离于武汉的天空外,我已踏上归乡的路。
可是,这水做的武汉,却像长江水一样,悠悠流淌在我的胸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