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 摄于 2011.11.01 黄昏时分
山的顶端,我为这样的一块块岩石惊叹。硕大而坚硬的磐石上,竟有大大小小的卵石镶嵌。抱石触处,已然铸为一体,任怎样敲打,均无可拆分。这“石中石”构筑的壮观,实乃生平仅见;一时令人心驰神往,愈深,愈远……
此地,多少亿年前的海岸,是岁月的潮汐,把崩落的岸岩琢去棱角、磨圆。就这样,鹅卵一样的碎石,布满沙滩。不知何纪,或是历经了一场山崩地陷,或是缓缓之中的陆沉……海滩不见了,沦入了冥深不知处的长眠。此地也许仍是东溟沧海,也许已为桑田。
然而,又不知何纪,又不知斗转星移了多少亿年,或是随着一声石破天惊,或是缓缓中的地质迁变──原已沉入地下的海滩,竟裂地而起,最终耸拔成一座座高山。此时的当年海滩,早已化作──兀立于风雨中的累累巉岩。
恍如乘着时空的梦,往循于太古之间。于是,见到了未曾见过的海,见到了未曾见过的山。……忽然,又有新的发现──磐石上的卵石之中,竟还有沙砾隐隐可见……。我不再敢追溯这──石中沙,甚至沙中沙的壮观。怕寻将去的,是一际让人迷失的荒蛮。
写于二〇一一年十一月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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