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韵谐美,言简意赅,意境幽雅深邃,是古体诗词最大的魅力,且仍为很多当代人所津津乐道。近代史上,就连大力提倡白话文的名人学者们也都不乏古体诗词之美作。
诗词格律逐渐成熟于唐代以后。这种格体,限定着诗词的句式及平仄声韵。我觉得,原始最关键的出发点,无非是最大限度地追求字句在音节音韵上的谐美,也是为了便于歌咏吟诵的缘故
。
古人注意到了诗的音韵效果后便有了格律之说,以致后来有了成熟的词格诗律供人依法如式,为创作一首音韵谐美的诗词提供了便捷的框架,可谓是中国诗文化所独有的创意与精华了。不过,除律诗格式具有人为推定编制的成因之外,千余种词牌格律之始初,并不源于某种“协议”。第一个写出某种格式词作者,应当有很好的作诗音韵基础,但绝不会是象小学生习字那样,先打好格子,然后才动笔的。可以说当时某一词格的出现是很有随机性的,只不过后人仿照其体式再去写的时候,这个“仿源”就被定为一种格式了。
在遵守诗词格律平仄规则上,有的人十分教条,以为“古训”一字都动不得。我们认为,耿耿于一音一调都不能越格,未必就完全符合古体诗词发展的初衷。实际上,有所打破,本身就是古人的习惯,不然怎么会出现“摊破浣溪沙”和“减字木兰花”之类的格式呢?
某一原创词格,在平仄音韵上或许最佳地符合原有字句的组合,但不见得符合另外填充内容的字句组合。故一音不差地依照“仿源”填出来的诗词,未必就是佳作。古人在填词时候,其实也并不死死地拘泥于“仿源”的一平一仄,只不过看重的是“仿源”在音韵格调上的便捷,这就省却了自己另外开辟音韵格调的时间与精力,然后便可在意境之上专一用功了。
另外,还觉得当今的人们过于拘泥诗词格律上的古声古韵了。中国历史上,同样是地域广袤,人口众多,地方语音错综复杂,远不是现在四种标声来得简单,但却有统一的文字,这就为统一发音立定了标准。然而文字的统一发音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也因时代的变迁而有所演变。写诗词是给当代人赏读吟咏的,若不兼顾当代人语音习惯,那就不独有邯郸学步之尴尬了。
记得到过一个叫“寰球诗坛”网站,那里的版主要求填写古体诗词细则可谓苛刻之至,甚至强调到恐怕在普通话中早已不存在的古“入声韵”方面,我不无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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