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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的世界，
朦胧的雨虹，
笼罩着朦胧的众生，
飘荡着朦胧的风。
怨和梦已交织成网，
祈祷和诅咒融会贯通；
水与火巧妙地周旋，
似是而非把你我嬉弄！
……
云，追逐着月亮又遮住月光；
人，拜颂着太阳又荫蔽其光明。
时代让人自负，
却把智慧付诸牺牲；
科学让人自豪，
人类竟迷失自我的航向。
钱权几欲胜诉天理，
邪恶和丑陋也视为风流倜傥。
不劳而富甲天下，
不仁而袍带辉煌，
觥筹交错中，
狗苟蝇营。
滚滚香车宝马，
碾起讼词飞扬。
被道德唾弃的角落里，
哼出几声──夜来香。
尚有多少
躬苦劳作、臭汗淋漓的农工呵，
我见你仍是──
淡饭贫屋，
两手空空！
……
古罗马的惨痛，
有谁还在思量？
朋友的几句寒暖呵，
怎让我
抵得住这世态炎凉！
透过雨寒结露的窗，
看那──
仓皇如惊弓之鸟的身形，
逃命于杯弓蛇影的背颈，
张张被秘密扭曲的笑脸，
粉墨衣冠后道貌岸然的形象！
……
我默默然不无感慨──
这些造物主的怪胎怪种！
天生我才未必有用，
羞涩囊中尚可沽水酒几盅。
击节以歌何须字正腔圆
但君侧耳
听我说混沌初澄……
[1998.8]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