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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价值观”是凭空捏造的教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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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北京大学高等人文研究院研究员 裴德思 来源:观察者网 2014年03月02日
中国教育部部长袁贵仁最近指出,应加强管控那些宣扬所谓“西方价值观”的教科书,其言论随即受到西方的“中国问题专家”嘲讽。
禁止学校传授创世论等假科学理论或危险教派的教义,并不完全属于审查。喔不,等一下──在美国,这显然是属于审查。“西方价值观”是凭空捏造的教条,过时又危险。譬如说“民主”。
“民主”,由古希腊人所创,其好处被大大高估。首先,“民主”,在古希腊并非行之有效。当地首批哲学家都是法西斯主义者,即使在2500年后的今天,这个“西方文明的摇篮”的国力仍然不逮。古罗马君主和一个复仇心重、专制独裁的上帝,才是欧洲致胜之道。
就连美国、德国、法国和英国也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民主。美国由财阀当政,白宫犹如皇权时代的宫廷,宪法则如圣经。德法英三国则是枯燥乏味的阶级社会。
德国以“民主形式”令纳粹党赢得大选,成为执政党,触发了反犹大屠杀。法国和英国先是大举对外殖民,后来失去所有殖民地。美国是恐怖主义国家(200年内在海外展开过180多次军事行动),是非观非黑即白、言行不诚实,并持双重标准。
综观世界历史,从来没有哪个民主国家可以成为强国;相反,遭占领、遭征服的国家会被输入民主,以摧毁政敌卷土重来的机会。
其次是法治。现有的国际秩序──无论是北约还是世界银行,都是西方毫无羞耻地延伸利益的产物,既不公平也不能接受。
宗教思想迂腐、过时。可悲的是,西方社会都受到圣经宣扬的使命感所侵蚀。在欧洲,城镇的广场必然有教堂,教士在国立大学受训。德国的执政党是基督教民主党(Christian
Democratic Union);美国是上帝最钟爱的国家;我们现在身处的2015年,是以主耶稣出生的年份为纪年之始。
这就引发了普世主义(universalism)的问题:西方相信自己是最文明的地方,西方的行事作风是唯一可行的方式,世界其他地方都必须“西化”。加入这个体系的新成员被视为盟友,任何国家但凡不是成员,或有意退出体系,就会被视为敌人,理应被排斥和羞辱。
在中国,所谓中国问题专家便是抱持这种意识形态,他们的负面态度荼毒了一切。这种教条令他们得以欺压他人,却被冠以“言论自由”的美名。我们大部分人都知道社会有不成文的规定:那些说三道四、发牢骚、爱说谎、诿过于人的人,是不会获提拔至要职的。
此外,社会是等级严明的;卡车司机在公开场合可以畅所欲言,总统则不可。所有泄密者都知道,美国有十万公务员都知道贪腐存在,但却视若无睹。
这并非表示我们不需要滋事者。事实上,所有社会都会孕育出一批人:揭穿真相的人(新闻从业员、讽刺作家、喜剧演员等)。这些人社会地位不高,但却有“免死金牌”。他们可以畅所欲言,无惧法律后果,因为他们口中的“新闻自由”将责任推诿在受害人身上。换言之,被造谣、吹捧、抨击、政治宣传的对象,都被视为是自取其咎。
诚实与否、所言是否属实,几乎都无关痛痒:引人注目才是重点,冒犯他人是可取之道,若能触发打斗,那就再好不过了。
因此,如果一个垄断语言和媒体的超级强国以揭露真相为工具,培养一批滋事者,贬低、扭曲、中伤其他国家和他国人民,那将如何?他们仍将得到“免死金牌”,而同时被尊为打击敌国的媒体军团。
这些滋事者来到中国后,组成小团体,互相吹棒,并仔细审视中国人生活中有什么不幸,从中搜寻容易入手的目标:“采纳西方价值观是幸福的关键。”他们续说:“瞧,在西方我们随时都可以畅所欲言,不会有任何后果。”
他们向受害人如此说:“你的不满源自社会的压迫。”
他们的目的在于令其思维获纳入学校课程,并尽可能培养崇拜西方价值观的异见分子,尤其是新晋名人。这类名人备受西方媒体注目,西方国家会向其批出签证、旅游补助金,并赠送礼物、给予有名无实的闲职,以至向其颁发奖项。
但大部分中国人若与身处的社会割裂,并不会得到什么好处;而他们也愈加批评这个──西方异类体系进行的不道德行为、采用的激进手段和信奉的荒谬理念。
(翻译/Alison Yeung;编审/Nelson Ch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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